要不是这人是她亲爹,她也不想被骂,她都能跳起来拍手称快了。

    二人起身行礼:“父亲。”

    临安侯看了二人一眼,面色冷漠地点了点头:“都来了,坐吧。”

    说着,临安侯便抬脚往前走去,在主位坐下,程谦则是在程娇程让对面坐下。

    程让与程娇对视一眼,程让抬头问:“不知父亲让我们过来是为了何事?”

    临安侯这会儿还在想着开口的措辞,听到程让如此直接地问,当即是拧眉:“你急什么?难不成在这里呆着有人咬你不成?”

    程让压了压嘴角,也有些不高兴了,心道,我不想和你呆在一处,难不成你心里就没点数?

    “父亲,四郎问的也正是我想问的,不知父亲今日让我们过来,所为何事?”程谦习惯地打圆场,给临安侯递梯子。

    “也没什么事。”临安侯脸皮有些僵硬,犹豫片刻,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是为了你们母亲的事情。”

    “母亲?”程谦脸色微变,“母亲如何了?”

    兄妹三人对视几眼,眼中也全是茫然,他们也只知道萧氏如今成日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门,像是要清修皈依佛门一般,可没听说她出了什么事啊!

    难不成是萧氏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里,三人的脸色顿时都不好了。

    虽然说萧氏做母亲确实不称职,除了程谦这个嫡长子,其余的两人都没怎么管过,甚至程娇与她母女之间有不少恩怨隔阂,但到底是不希望她死的。

    “她没事。”临安侯看着这兄妹三人都面露担忧,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最近实在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了,我的起居也全数不管了,你们若是得了空闲,便去劝劝她。”

    “父亲为何不自己去劝?”程让皱眉问。

    “为父也去劝过她,同她说做妻子就该有做妻子的样子,可她根本就不搭理。”临安侯想起最近在萧氏那里受到了冷遇,心里也是一阵烦躁苦闷。

    最开始萧氏不理他的时候,他是很生气的,觉得萧氏实在是不识抬举,也不像个妻子的样子,可到了现在,只剩下烦躁与苦闷了。

    程娇伸手摸了摸手边的案几,不料却摸了个空,后知后觉才想起没瓜子,她无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让自己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