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皇祖父,既然你这么念着你皇祖父,不如朕撬了他的皇陵,将你送下去与他作伴如何?”元景帝坐在书案的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前面的太子。

    太子一听这话,顿时冷汗都下来了,他忙是请罪,但仍旧坚持己见:“父皇恕罪,儿臣知晓父皇与皇祖父之间有恩怨在,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父皇何必至今都如此耿耿于怀,行如此有违父意不孝之事。”

    “父皇,夏王乃是逆贼,此事万万不可啊。”

    “好一个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元景帝忽然就笑了,心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儿子太好了,以至于他这般不识人间疾苦。

    “既如此,朕撤了你的储君之位,将你贬为庶民,也当得是无错之举?”

    太子闻言愣住了:“父...父皇.......”

    “天下无不是只父母,朕是你父,不管是对你如何,那都是没错的是不是?既如此,朕便让你明日在早朝之上,请辞储君之位,自愿为庶民,下去吧。”

    太子整个人都懵了:“父皇,儿臣、儿臣......”

    “父命不可违,你方才也说了,勿要行这有违父意不孝之事,太子,朕明日就等着你开口了。”

    “不是...父皇,儿臣怎可请辞太子之位呢?”太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在不可?朕说可以就可以,太子可是孝子,怎可违抗父命,太子,朕明日就等着你了。”元景帝面色冷静地说罢,然后抬手让人扶着太子离开。

    太子被扶着离开上书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待到了宫殿外面,冷风一吹,这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已经大汗淋漓,里衫都湿透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才使得自己呼吸顺畅一些。

    他有些想回去为自己求情,可又想起元景帝正在气头上,也不敢上前,想了又想,便出宫去长公主求见了首阳长公主。

    “并非是小侄无事打扰姑母,只是此事...此事,小侄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首阳长公主听罢,整张脸都绿了,她抓起手边的茶盏,直接砸在了太子脚边:“愚蠢!”

    首阳长公主真的是要气死了,心中也隐隐有些后悔,虽然将太子养得无能弱懦一些,也是她的手笔,可如今见他竟然如此无知,心里又恨又慌。

    看到这样的太子,她那位皇弟还会将皇位传给他吗?

    若是他传位给齐王或是楚王,那她...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齐王楚王,没有一个愿意出面说这事的,你怎么就学不会他们二人半点聪明,非要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