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住了两日,便婉拒了程娇的挽留,要回临安侯府。

    景阳侯府虽好,程娇对她也孝顺,每日也陪着她说话,将她哄得高高兴兴,吃的用的也无一不精。

    只是她这老太太总觉得不习惯,不踏实,夜里也睡得不怎么好。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

    而且她算是看明白了,谢琅与程娇这一对夫妻虽然年轻,但都有自己的想法,并不希望有人对他们的事情指指点点,她若是插手得多了,谢琅估计都要烦她这老太太多事。

    这等遭人嫌的事情,她可不做的。

    眼瞧着他们两人确实也是夫妻恩爱,日子过得也顺意,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程娇见她坚持要回去,也只能送她和程妙回临安侯府。

    不多时,一行人便坐着马车回到了临安侯府门前。

    程娇扶着程老夫人下了马车,程老夫人抬头看着临安侯府的牌匾,还来不及感慨两句,便见有一群人从边上的树荫下闯了出来,然后往这边跑。

    那领头的女子到了跟前,带着一群人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老夫人!”

    程老夫人与程娇都吓了一跳,程老夫人皱眉:“是你啊,你来我们程家做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润珍。

    虽说如今杨润珍已经是夏王府的明慧县主,可程家人可都不待见她的,程老夫人对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老夫人恕罪。”杨润珍面色惶惶不安,往日里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苍白无血,眼中满是祈求和慌乱,“润珍今日前来,只是想求程家相助。”

    “哦?相助?”程老夫人诧异了,她定定地看着杨润珍,“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程家与你可没什么交情,你做过什么对不起程家的事情你也心里有数,你凭什么觉得程家会助你?”

    说起来,程家与杨润珍只有仇怨没有恩情,怎么会帮她。

    杨润珍脸色发白,眼中也满是慌乱。

    她忙是道:“老夫人说的是,润珍确实是做下许多错事,万死不能赎罪,只是如今润珍也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上门来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