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以为,不管是主子还是亲人姐妹,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她也算是过得去了。

    程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铃镜心知再推托便负了主子的一番心意了,而且钱银这个东西,谁不想要。

    再说了,自家知道自家事,八百两银子对她们而言看着挺多的,但对程娇而言,确实不算多。

    蓬莱仙居一个月都能赚三千出头,再加上春风揽月斋、茶馆、书斋、另外几家铺子还有田庄,只算一个月,估摸着就有五六千。

    八百两,确实算是一笔不小的钱,但自家主子真的不怎么在意的。

    说起來,便是程娇给程家姐妹的添妆,也都是没这个数的,可见是心中对她的看重在意。

    铃镜心头各种思绪涌来,感动得眼泪直往下掉。

    她年幼时就卖身为奴,只求一口饭吃不饿死,后来有幸在主子身边伺候,之后就没受过什么委屈,这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如今还选得何合适的亲事,虽说一眼看得到头,可看见的也是一生安稳长久,衣食住行不缺,夫君也是死踏实稳重,这已经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人生了。

    铃铛‘哎呦’了一声:“你别哭啊,这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快别哭了,明儿个出嫁红着眼睛可不好。”

    程娇也笑:“就是,别哭了,你若是真的感激我呢,就好好过日子,瞧着你们过得好,我也甚是开心。”

    铃镜连连点头,伸手擦了擦眼泪:“娘子比以往成长了许多。”

    “是吗是吗?”程娇闻言便好奇地问她,“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有侯夫人的派头了?”

    铃镜忍俊不禁,笑道:“是是是,很有派头。”

    以前的程娇,就是一个娇蛮任性的小女郎,她活泼开朗,天真烂漫,她有仇必报,今日的仇能报就不会留到明天。

    她聪慧的,狡黠的,任性的......

    可如今的她,似乎是整个人都稳重温和了不少,瞧着越来越像是一位侯夫人了。

    只不过一逗她两句就破功罢了。

    程娇听了这话便很高兴,同她道:“既然是做了侯夫人,自然得有侯夫人的样子,享了这富贵荣华,自然也得承担这个责任,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做侯夫人如此,做人妻子也如此,你可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