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脸色都僵了,觉得这事情有些棘手,她忙是问起别的事情:“对了,那程姝,真的是你三姐?”

    “自然是真的,你不是也瞧见了,她与我母亲生得极为相似。”若不是长得太相似了,临安侯府哪里会认下她,止不住还以为她胡说八道冒充的。

    “听说她是从农家出来的。”程妍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程娇顿了顿,然后道:“你招惹我就好了,可别招惹她,她那些年受过很多苦,你若是惹她,小心祖母生气。”

    程妍有些不乐意:“难不成就因为她受过苦,我们就该让着她了?我又不欠她的?”

    “你是不欠她的,可祖母对她愧疚就好了。”程娇笑笑,“我奉劝你一句,若是不喜欢,远着点就是了,最好不要搞出什么事情。”

    “不管你听不听,我也都和你说了,算是尽了我的一份心,到时候你闹出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会这么好心?”程妍不信,她们二人小时候连架都不知道打过多少次了,怎么会这么好心?

    “信不信由你。”程娇摆摆手赶客,“你可以走了。”

    程妍撇了撇嘴,也不想再留了,转身就走。

    程娇嫌弃地将盒子交给铃镜:“丢进库房里去,我不想看到它。”

    铃镜偷笑,应了一声,然后将盒子放去了库房。

    傍晚的时候,府上为二房一众人接风洗尘。

    一家人分男女而坐,中间隔了一道屏风,男子那边临安侯与程谦都过问了一下程词的学业。

    程词今年十七岁,走的是科举入仕之路,只是考科举规定要返回原籍考,故而他这些年也没考,如今回到长安城了,也需得准备准备。

    程谦考校了他一番,觉得不错:“可以开始考了,等你中了举人,再看看能不能进国子监。”

    程词有些害羞:“多谢大兄。”

    程老夫人听了隔壁的话,有些感慨:“说起来,三郎今年也十七了,你可是有什么人选了?”

    这话问的是兰氏。

    兰氏道:“我多年未回长安城,还请母亲与大嫂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