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咧?」杨聿凯拉起他,两人坐在地上吃早餐。

    「没有然後,我要送谁敢阻止我啊?」

    「这时候你就像流氓了。」杨聿凯用额头撞下他的。

    「对白目不需要太有风度。这些人十年没变,以前觉得等个十年那些占着毛坑不拉屎的老贼Si光会不会好一点,现在看来离开是对的。」

    当初他们本来想在台湾登记结婚,但是因为户政事务所搬出法令拒绝,凌宝谦特别谘询过团T与律师,才发现真的不能结婚。杨聿凯本就不介意结婚的事情,但凌宝谦想到的层面更实际。

    他们在台湾只有彼此,万一生病或出意外,签手术同意书、进出加护病房、聆听医嘱的时候,还得让别人来替手,那算什麽?

    跟户政事务所、市政府摃上的凌宝谦几经波折最後放弃,进行资产处理。

    他老子不玩了。没有人能阻止他跟杨聿凯在一起,也没人能拿走当他生病乃至Si亡时杨聿凯的任何权益,法律也一样。虽然欧洲人生地不熟,还正在金融危机,但是怎样都b在台湾受气好。

    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杨聿凯生长的地方,家人朋友都在,对他b较好。

    「台湾是高龄化最快的国家之一。」杨聿凯小声的提醒。

    「别说了……」凌宝谦哀嚎,「幸好我现在只剩下每年的法会。」

    「明年我也陪你回去吧!」杨聿凯再次提出共游的想法,这十年来,凌宝谦佛教、道教、基督、天主、阿拉乃至印度教全都信,每年捐献所费不赀就算了,还年年农历七月跑回台湾的霞海城隍庙参与法会。

    信仰这麽「虔诚」,杨聿凯不担心,却担心他七月回台湾会出事。

    「我自己去就好。」

    「为什麽?」

    凌宝谦瞥眼落地窗外的蓝天,转移话题:「你当初怎麽会住到台湾去啊?」

    「因为我祖母还住在台湾啊!」祖母是德国人。「那时是为了让她见最後一面才去台湾住的,」反正他在哪都能创作,住住不同的地方可以开拓视野,「她老人家上天堂了。」

    「感谢祖母。」凌宝谦双手合十,敬天谢地。

    「你在g嘛啊!」

    凌宝谦嘿笑一声,凝视的眼神透露xa的慾望,「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