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前两天商量好了张瑾搬来住,周常远已经cH0U空将自己的屋子简单收拾出来,他把张瑾的行李提进房间,问:“需要我帮你归置吗?”

    她腹部的伤口还未恢复,虽然痛感已经很轻,但仍需注意。

    张瑾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把箱子和包放在桌子上,我需要什么可以打开取,只要不弯腰就没关系。”

    刚才在家装行李,内衣成排地放在衣柜最下面的cH0U屉里,她不能蹲下取,但又不得不取,只能让周常远搭手帮忙。那些颜sE和款式各异的轻薄布料,被他的大手提起来放进收纳包里的时候她就脸烧得慌,哪好意思再叫他过手一次。

    周常远略一思索,似也考虑到,没再坚持,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便退了出去。

    波市正是盛夏,张瑾却差不多有3天没洗澡了。周常远一走,她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清理自己。肚皮上的伤口至少有两周不能碰水,她只能用毛巾蘸了水擦洗,待洗完了身上,才发现,洗头是个问题。

    知道张瑾在医院这几天没吃好,周常远专门做了低油易消化的简易中餐。

    张瑾下楼看到桌上的粥和面条,惊讶地问:“你还会做这些?”

    周常远不以为然,洗完手,走过来说:“在纽市上大学的时候有时候想吃就开始自己做了,其实还是从以前你在家做的时候看着学来的。你尝尝看?”

    他说着眉尾挑了起来,有一丝期待。

    闻香气就知道味道不会错,张瑾大快朵颐,毫不吝啬地夸赞。

    周常远浅棕的眼含着笑意弯起来,轮廓深峻的脸在面前放大,只专注地看着她。

    张瑾耳尖微热,垂下眼,轻轻咳了一声,突然想起似地问:“对了,等一下吃完饭你送我去一趟沙龙好不好?”

    “怎么了?你要换发型?”

    “不是,我去洗个头。”

    周常远这才想到,张瑾不能弯腰自己洗头。他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看着碗里的面条,理所当然道:“我帮你洗吧,再跑出去一趟多麻烦,这么热的天,又得出一身汗。”

    张瑾刚才擦g净身上换了舒适的居家服,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出门麻烦,但她担心周常远可能没洗过长发,小心地问道:“可以吗?长头发?可能会b较繁琐。”

    周常远笑道:“可不可以,只有我了,你没得选,放心,我会尽量温柔一些。”

    吃完了饭,周常远找出小凳子,搬到浴室的浴缸旁,一脚赤着,踩进浴缸里,跨坐在浴缸陶瓷的沿儿上拿着花洒调水温。

    张瑾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梳头发,说实话,她有点担心一会儿长发在周常远手里打成Si结,于是梳得格外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