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想了想,答应了。

    谢洛河一听,笑容更甚,一根指头屈向掌心:“第一,替我画一幅画。”

    郑修闻言,张了张嘴,却哑然无言。

    他本想说在绿洲中,他已替谢洛河画了一副。

    然话到嘴边,郑修与谢洛河眼睛对视时,不知怎的,他不忍心拒绝谢洛河“最后”的请求,便点点头:“好。”

    说着,郑修摸向腰间的洛河笔,准备入屋找来纸张,立即满足谢洛河的愿望。

    “不急。”

    谢洛河扯住郑修衣服,将他一把拉住,将郑修按回座上。

    “先办第二件事。”谢洛河眼珠子转了转,笑意吟吟:“不过嘛,第二件事,倒与你关系不太大。”

    “那你要不要换一个?”

    郑修试探着问。

    谢洛河摇头:“可我想呀。”

    郑修轻叹:“别卖关子了,你直说吧。”

    谢洛河笑道:“我想收徒。”

    郑修闻言一愣。

    谢洛河闭上眼,仿佛没看见郑修面上的惊愕,自顾自地说道:“你曾说过,生而为人,共有三次‘死亡’。第三次,则是被世人彻底遗忘之时。所以,我想将我的‘谢氏弓术’传下,哪怕只有一人记得,那也是我谢洛河曾生于人世间的证明。”

    一股莫名的怪异感涌上郑修心头。

    郑修听着谢洛河的话,他知道在后世的确是有人使着“谢氏弓术”,那人还被他嘎了。

    发扬没发扬光大郑修不清楚,但确确实实是传下来了。

    郑修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