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静了得有个十几秒,周燃张了几次嘴,险些没发出声音。
他说:“其实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我本来是没想告诉你的,”夏眠鼓着嘴缩在厨房门后面小心翼翼地看着周燃,“但你问我了……”
周燃沉默了半天,突然气笑了。
“你要不来这一趟,说不定我病早好了。”
夏眠瘪了下嘴,水果刀对准梨子狠狠地削了下去,滚进了水池里。
“我现在走也行。”
周燃起身扒拉开水草的脑袋,顺手从茶几上的袋子里掏出个苹果给水草。
“自己玩去。”
水草接过苹果小跑进厨房,踮着脚在水龙头下面冲了几下,咬了一口苹果就走了,动作干脆麻利。
夏眠回头看着水草:“你不是说这东西在你们家狗都不吃吗?狗不吃你给她吃?”
“你就是给她核她都能嗦两口,”周燃慢悠悠走进厨房站在夏眠身边,“北方小孩都这样,扛造。”
夏眠瞥了他一眼:“你姥姥知道你这么对她吗?”
“不知道,”周燃实话实说,“知道了大嘴巴子就该扇我脸上了。”
夏眠没忍住轻笑出声。
“对了,你姥姥呢?”
“跟老头跳舞晒太阳去了,”周燃说,“最近跟人家一块报了个什么老年舞蹈团,过段时间要去文化宫表演去,天天练的不到十点钟不回家,水草没事就去帮她扛音响。”
夏眠回头看着周燃:“她那耳朵能行吗?”
“行啊,”周燃懒懒道,“现在就着曲儿还能给你扭一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