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炎热。

    老路坐在店门口的老藤椅上嘎吱嘎吱地摇着,手里拿了个蒲扇来回打着摆子扇风散热。

    等风扇脑袋再次转向他的时候,他举着蒲扇指着风扇说:“我现在看这玩意儿恨不得给它脑袋都掰下去。”

    周燃正低着头给客人刺青,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跟风扇都能闹掰。”

    “啊,”老路晃了晃二郎腿,“买的时候说是什么大功率的,二十四小时不停往这一站就是吹,感觉都不如我自己拿嘴吹的风大。”

    “那你就站那吹。”周燃低着头说。

    “我吹个溜溜球啊。”老路慢悠悠回了一句。

    他“啧”了一声,往店门外张望了一会。

    “最近生意怎么这么次啊,好几天都没人,”老路一边打着蒲扇一边念叨着,“再这么混下去,回头连米汤子都喝不上了。”

    夏眠闻言从收银台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老路。

    “不是假期人更多吗?”

    “说的就是啊,”老路往椅子上一靠,“往年寒暑假人是最多的时候,毕业的学生都来这纹。”

    他说完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周燃的方向。

    “不会是周燃手艺不行了,口碑下降了吧。”

    周燃冷笑一声:“我手艺不行,你行?”

    “我行啊,”老路说,“男人不能说不行。”

    被扎的客人正趴在床上,听见几人聊天抬起头来。

    “我还想问来着,就你们网上那个预约门店是不是关门了?我看上面有几百多条差评,来之前还以为你们不干了呢。”

    那客人话一说出口,屋里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