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屁桃儿,把东西放下,别欺负你庄仲哥哥!”

    楼下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屁桃儿手里抓着扫帚追在庄仲屁股后面打,偶尔还有水草的几声“啊啊”叫。

    老路喊完一嗓子,从楼下走上来,探进来个脑袋问夏眠:“东西都装好了吗?”

    “收拾好了,”夏眠回过头看了一眼老路,“就剩一件睡衣和洗漱用的东西了。”

    “成,明天几点的飞机来着?”老路掏出手机来翻看着,“我看看啊…明天上午九点半的火车到明海是吧?你收拾好东西等着我,到时候我开车送你过去。”

    夏眠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周燃呢?”

    “不知道跑哪去了,打下午就没见人影了,”老路边看着信息边说,“他说让咱们先吃不用管他,估摸着有急事吧。”

    夏眠顿了下,又问老路。

    “那明天……”

    老路顿了一下:“周燃他这人挺不喜欢分别的,这事儿吧……”

    老路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夏眠有些失落,扣着箱子的手顿了一下。

    “没事,”夏眠说,“他和我说过。”

    “那成,那等会儿你收拾完了就下楼先吃饭吧,庄仲他们都在底下等着呢。”

    “好。”

    小二楼里,夏眠看着放在角落的尤克里里,琴头上被绑了个白色丝带的蝴蝶结,是周燃用夏眠的头绳绑上去的,说是算作礼物,让夏眠一并带走。

    夏眠还笑话他呢,谁送礼物包装用头绳啊。

    周燃犹豫了一下,指着柜子说:“要不我把那唢呐上的红绳给你解下来换上?”

    夏眠想想就觉得好笑,走到墙角把尤克里里拿起来放在了行李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