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角落里缩着的秦迎夏闻言,慢吞吞地抬起头,好巧不巧地缠上了靳酌的视线。

    而靳酌则是冲着她微微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询问她:怎么,不像?

    他哪里像社恐的人啊?

    参加过那么多次比赛的人,从认识他起就闪闪发光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的啊?

    秦迎夏咬唇,茶色的眼瞳垂下,轻声喃喃,“一点也不像…”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又乖乖地盯着面前放着的新生手册。

    靳酌恣意往后靠了下,修长的指在桌面上轻敲,“某个新同学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在小声蛐蛐我啊?”

    新生们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没有啊学长!”

    唯有秦迎夏,脑袋越埋越低,她小声跟着附和,“没有啊靳学长,对你没有意见啊…”

    “啊,”靳酌哂笑,模样斯文坦然,“那就好,我们社团秉持着自由民主,看我不爽得说啊…”

    他抬了抬下巴,“我扶你上位。”

    有人上赶着当他的接班人,靳酌求之不得。

    他说这话时带了点矜贵痞气,明明是两个截然相反的词儿,用在他身上竟然那样相得益彰。

    秦迎夏悄悄看他,心跳的频率逐渐升高。

    …

    半小时后新生会议就结束了,秦迎夏戴好口罩跟着人群一同出门,却没着急下楼。

    她转身去了反方向的卫生间,打算洗个手再走的。

    刚刚与靳酌对视的几个瞬间,她手心不自觉地冒汗。

    水龙头里冒出来的水不再冰凉,是被太阳烘烤过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