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黄黎满眼猩红地瞪着眼前的秦山。

    这个她从前做梦都想嫁的男人。

    “闹什么?外面还有那么多媒体与宾客看着…”秦山放下手中的酒杯,眉头拧着。

    黄黎抓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嗓音哽咽,“秦山,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靳酌是靳唯先的儿子,是京禾靳家养出来的少爷…”

    秦山面露不悦,“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来质问我?我也是在前几天靳酌送迎迎回家的那次知道的。”

    “秦山,你觉得我信吗?”黄黎笑了,“如果你不是一早就知道靳酌的身份,怎么就轻而易举同意了秦迎夏与他交往?”

    她将人拉的更近,语气不容置喙,“你是个商人,不可能看不到自己女儿身上的联姻价值,要是秦迎夏真的嫁进靳家,这会直接威胁到炀炀…”

    秦山用力挣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理好袖口被她攥出来的褶皱,“…迎迎不会,我留给她的股份也只是当年我和她母亲经营的秦氏盈利所得,余下的都会是炀炀的…”

    “盈利?”黄黎笑出声,“当年秦氏岌岌可危,谈什么盈利?你这么护着秦迎夏,不就是忘不了死去的白苓吗?”

    “黄黎!”秦山呵斥出声。

    她愣了很久,白苓一直是秦山心中的禁忌。

    “我不会让秦迎夏过的那般顺意!她凭什么?白苓夺走了你的心,她的女儿还要来和我儿子争抢,我不会让…”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休息室,黄黎的脸歪向一侧,她满意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秦山,脸上火辣辣的疼,“秦山,你打我?”

    两人结婚这些年,秦山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

    秦山怒意未消,指着黄黎警告,“黄黎我告诉你,少在迎迎和靳酌身上动歪心思!你平时对迎迎呼来喝去,我看在你父兄的面子上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答应过白苓,会护好迎迎的姻缘。

    这也是他现下唯一能为秦迎夏做的了…

    黄黎只是恨恨地望了他一眼,捂着脸跑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