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着跑出三里地,陈槐安方是停下马来,翻身下马掏出水壶,把嘴里和鼻子里回荡着的酸臭味好好清洗了一番,继而将那锦布行囊抛还给韩云。

    “东西还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念在你没骗我的份上,不收你的银钱了。”

    陈槐安摆了摆手说道。

    “……多谢兄台了,这地图……兄台你不要了?”

    韩云怀抱着行囊,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唯独书本字画,过目不忘,地图我已经记下了,大可不必再看。”

    陈槐安耸了耸肩笑道,“不过很抱歉,你包里的某些东西,被那山贼头子留作收藏了,那厮太恶心了,恕我下不去手帮你拿回来。”

    陈槐安话音刚落,韩云的脸色立马变了!

    她立刻发现自己的行囊里少了两件……肚兜!

    “你……看见了?”

    韩云的眼角抽动了两下,试探着问道。“我成婚多事,早已见怪不怪了,说实话,挺少女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陈槐安带着几分揶揄地笑道,“所以你大可不必掐着嗓子说话了。”

    “唉……罢了罢了,不成想出门遇见的第一个人,便给撞破了身份,看来以后得小心点才是!”

    姑娘叹了一声,露出了原本清甜温婉的嗓音,朝着陈槐安微微欠身,“小女子翁涵韵,有礼了,多谢公子帮我寻回了行囊。敢问公子此去靖州,所为何事啊?”

    “游历而已。”

    陈槐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像。”

    翁涵韵摇了摇头,莲步轻移之间,凑近了陈槐安几分,“我观公子身上气息,似乎出自名家,却又说不上是哪家门路,适方才瞧见公子腰间佩着一副银针,似乎是医家的人,莫不是公子此去,是要往寿安城参加‘妙手集’?”

    “噢?姑娘知道妙手集?”

    陈槐安略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