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拓跋飞鸢寝房离开后,秀嬷嬷忍不住道:“那丫头始终是野性难驯,娘娘,你觉得,她真会听你的话?”

    王妃那所谓的赌局,拓跋飞鸢并没有搭话。

    秀嬷嬷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瑞妃却哼了哼,不在意:“你以为她真有多清高?不过是故作姿态标新立异罢了。”

    总想着自己与众不同,总要在所有人的面前,彰显自己与世俗女子不一样的地位,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若真有本事也就罢了,怕只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以为天下人都在围着她转,到头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瞧不起依附男人的女子,却又不看看自己如今到底在依靠谁。

    秀嬷嬷笑道:“不过这样的姑娘,在王爷的人生中的确是有些特别,难怪王爷喜欢她。”

    “那是因为谨儿自己也不懂,他自以为的真性情,未必,不是旁人的另一种手段罢了。”

    瑞妃抬头,看着远处的天极,心情复杂。

    “你们当真以为,拓跋飞鸢如此跋扈任性是真性情?你可有见到,她看见皇上的时候,眼底那闪烁的神色?这女子,哪有表面看来这般单纯率直?但本宫此时,更厌恶楚月离。”

    所以,先将楚月离除去再说!

    刚从烟雨阁走出去,就见陆封谨迎面而来。

    “母妃?”看到瑞妃,陆封谨一阵愕然,随即,心里一紧:“母妃,鸢儿的身子尚未好,她受不得……”

    “母妃在你眼里,就是如此恶毒的人?时刻都想着祸害你的女人么?”瑞妃不悦道。

    陆封谨忙道:“母妃息怒,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拓跋飞鸢性子倨傲,随时会说错话得罪人,他为此也是头疼不已。

    “罢了,母妃也只是来看看她身子好了多少,过几日东周三皇子来访,听说那三皇子武艺高强,你父皇还盼着你能压一压人家,给拿个好彩头。”

    “父皇打算让儿臣应战东周三皇子?”陆封谨眼前亮了亮,“为何不是四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