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大战、屠戮、辽泽等等因素综合在一起,今年的收成不说颗粒无收,最少要减产七成,马上要入冬了。

    东北的冬天,异常寒冷,粮食减产,即便免除的赋税,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就不好说了。

    以前修河,那都是征劳役,自带工具,没有月给,有时候还要自带饭,

    与现在管吃管住给银子,简直是一个地一个天了。

    有银子自然就能买粮,买到粮就能熬过冬天了,开了春就有希望了。

    而且从这里到盘锦那边,差不多四百余里路,至少要修几年的功夫,如此几年内就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了。

    “袁左布政使,您说话算话?当真管吃管住还给银子?”

    “此等利国大事,本官岂敢信口开河?再说陛下銮驾在此,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

    “大人……说笑了!草民叫郑老六,愿为大人鞍前马后效力!”

    出声之人看了看远处皇帝的銮驾,缩了缩脖子,讪讪笑了一下。

    “此事会以诏书的形式下达,诸位大可放心!”

    见还有人想说什么,袁崇焕立刻补充了一句,一阵比之前更大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百姓们挥舞着双手,欢呼雀跃着。

    免税、少交火耗,减少了支出,这是节流,现在皇帝又给了他们劳作赚银子的机会,这是开源,这就是希望。

    “大人,草民自幼在辽河边长大,人送浪里白条,对水性极为熟悉,挖河算草民一个呗!”

    “大人,草民也是在辽河边长大,捕鱼为生,太熟悉辽河了,修河得勘察水道,这事草民熟悉!”

    “大人,小的一家都死了,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我能把自己奉献给新运河,求大人收下小人!”

    ……

    一名名百姓站了出来,向前挤着,想要一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