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开关调整了海禁限制,但只是开放了福建漳州府月港这么一个小港口,但依旧限制很多。

    他有七百膄船,只要月港卡了他,不从这里出海,那就是违禁,砍了都没地儿说理去。

    至于说离开大明,去扶桑、东南亚,更不可行,那些渔民们不会背井离乡,

    在海外以几百艘船对抗诸如扶桑、荷兰等等,那纯粹是找死。

    所以,只要朝廷针对他,他就只能在附近海上漂荡了。

    但他没有接受招安也没有错,毕竟他要为数千手下的性命考虑。

    他现在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短短两个月时间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哎,一步错、步步错!”

    “搞不好,真要解散船队了!”

    此刻的郑芝龙脸上满是颓然之色,再也没有了刚刚进县衙前的意气风发。

    “不见得!”

    一道声音传进了內衙大堂,县令冯志辉脸色猛的一沉,正准备开口怒斥时,一道人影进了內衙。

    看着来人,冯志辉怔了怔,揉了揉眼睛,再看着来人,迟疑道:“巡抚大人?”

    “怎么?不相信?”

    “下官南安县令冯志会见过巡抚大人!”

    冯志辉立刻行礼,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呀。

    来人正是福建巡抚兼右佥都御史熊文灿,福建巡抚驻扎在福州,巡抚福建地方兼提督军务,离这小小的南安足足三百余里。

    一个封疆大吏怎么到了南安这么一个中县来。

    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了巡抚大人是专程来找郑芝龙的。

    郑芝龙也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熊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专程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