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宝贝儿你还在吗?”

    消息已读后整整一分半钟没有得到哪怕一个标点符号,安珀一连发来五六个表情,确认我仍在聊天进程之中。嘀嘀响个不停的手机提示音确实成功拉回了我的注意力,开小差的坏学生翻了翻聊天记录,十分虚伪的表示:“哦,你是说妮娜和大个子康罗伊分手的事儿?真没想到,我是说,妮娜是个好姑娘,他一定会后悔的。”

    夜幕降临后热意消减不少,满大街都是步履匆匆……以及不那么匆匆的行人。一连几天在外暴走,即使是我也身心俱疲,成功说服艾瑞克取消晚餐订位,我们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三天来第一次赶在八点前回到了酒店。

    早上拜托客房服务中心买了束花我实在无法忍受刺鼻的人工香JiNg味了,进门时房间里满是清新柔和、水意盎然的玫瑰香,当然,我现在没什么心情欣赏,回到领地的第一秒钟就忍不住蹬掉磨脚的一字带凉鞋,纵身飞扑进柔软的枕头和被子里。

    “看来你对我哥哥的新nV友没什么兴趣。”安珀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我的心不在焉,“你还在纠结那位新欢的事儿?”

    新欢本人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处理邮件,冷白sE的壁灯像一捧月光倾倒在他肩头。自从那天那个意味不明的早安吻,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儿怪。具T哪里奇怪说不上来,他没有翻脸,没有因此对我疏远冷遇,甚至之后的每天早上都会亲吻我的额头,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参观了本地的某所大学,艾瑞克居然一本正经的向我科普说这儿的图书馆非常有名。

    上帝,我连我们高中的图书馆都很少造访好吗。

    删删减减的一行字没能打完,安珀的第二条消息就像二战时的德军轰炸机,毫无征兆的飞进我的视线:“别管他了,等你回来我们去酒吧玩儿个痛快,只要认识了新面孔,我相信很快你就会把他抛诸脑后。”

    “说的好像我正为情所困似的,”我嘴y的辩解道,“这不是新面孔不新面孔的问题,亲Ai的,而且我没有为他纠结烦恼,我只是很想听到他亲口承认喜欢我。”

    “哦,然后呢?你要甩了他吗?”

    我一下子愣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