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威严的啊!”张云霄仰头看了看高大雄伟的法院大楼,有点自嘲的嚎了一嗓子。

    因为张云霄、彪子和李万三他们三个人都是手铐脚镣的,想跑,肯定跑不了,所以跟随的法警看管得也并不严,象征性的跟在后面。

    张云霄扭头一看,彪子和李万三就在身后,这是他们进来之后,哥儿仨首次相见。

    跟在后面的万三往前费劲的赶了两步,追上前面的张云霄。

    “霄哥,玛逼的人不是我们杀的,但判我们死刑没跑了,我想好了,我亲哥儿仨,死我一个我爹妈还有人养,有人送终,可是霄哥你和彪哥可就不一样了,你们是哥儿一个。”李万三小声嘀咕道。

    “你想说啥?”张云霄一愣,问道。

    “我站出来,验血不是我的吗,那人是我杀的,跟你和彪哥没啥关系。”李万三快速的说道。

    “扯你玛的淡呢,你杀的?你想顶雷,那我和彪子一辈子内疚,没事儿,跟哥一块进来,肯定能够一块出去。”张云霄反应极快,但严词拒绝。

    “草,都jb死到临头了,咋想不明白呢?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非得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你想学刘备咋的?我真没跟你瞎jb说,我特玛的走了,我有两个哥哥孝敬我父母,你们呢?让你们的父母也带着煎熬孤独的度过余生?”李万三鸡头白脸的说道。

    “是为了父母吗?”张云霄反问道。

    “也是,也不是哥,我们一起走过四年,四年来我也惹了不少祸,但哥,你没有责备过我,小李子,黄毛,王占水都为了公司先走了,我顶雷,就比他们晚走两年多,比起他们庆幸多了,该牛逼的牛逼了,该泡的妞泡了,我值了哥,我走了你们在,公司还在,你们要是没了,公司也就没了,兄弟们吃啥喝啥啊?我顶雷,你们顶多是个帮凶,顶到头了判个15年,出来后40来岁,照样是一条好汉死一个人跟死三个人,哪个划算,哥,你再想想吧”李万三含着眼泪,语无伦次的说道。

    张云霄一听,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上去一把搂住李万三的脖子,用手铐使劲的锤着李万三的后脊梁骨,彪子也跟着搂了上去。

    “兄弟,我们不会死我相信宋叔,他能把事办明白,坚持到最后相信我,好兄弟,我们一起来,一起走不用顶雷了,昂首进,昂首出,走吧!”张云霄含着泪,断断续续的,跟生死离别没啥区别。

    哥儿仨紧紧的相互依靠,似乎永远不想分开。李万三明显感觉到滚烫的热泪掉落在自己的脸上,内心无比伤痛。

    “差不多了啊,到时间了。”比较仁义的法警,并没有过多的干预,只是提醒了一句。

    “走,哥仨儿一块走!”张云霄小声的说道。

    张云霄眼角挂着泪,迎风拾阶而上,头顶上的纱布异常明显,李万三和彪子也被剃成秃瓢,分别立于左右,紧紧跟随,这真是特玛的历史瞬间,可惜没有人拍下来。

    法庭之上。

    法官、律师、陪审、原告、被告等要素一应俱,个个表情严肃,危襟正坐,似乎在昭示庙堂的威严与法律的公正。

    台下,观众席寥寥无几,宋叔没出现,祥云和府的高层也没出现,被告亲人更没出现,只有极不起眼的鲁兵和他的女友杨花,静静的坐在极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后来,宋叔说,没有告诉相关人员开庭的时间,他是怕他们来了只有添乱,他相信,会有一天让他们能听到正义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