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在老村民,他是林樟村人,生下了二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阿花,就是在座这位哭红了眼的女人。十年前大女儿初中毕业,她就只身到特区打工,一个小女孩,重的活干不了,技术活没本事干,最后只得到一家服装店当营业员。

    服装店的老板是个年青仔,年近三十,还是单身汉。自从见到阿花后,他总是有意没意的示好。这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自然难以抵挡这种进攻,很快就嫁给了服装店小老板。因为年纪还小,有意推后生育。到了婚后第三年,阿花终于生下了女儿。自从阿花结婚后,服装店里的生意,主要都是阿花在打理,小老板天天往外跑,说是再找发财的门路。可总是不见找到,还不时的找店里要钱。等到阿花一生育,坐月子、带娃、理家务,看来一时半会难以再出来打理服装店,可是店里的生意不能停,也不能托付外人,此时正好阿花的妹妹也初中毕业,正愁没工作。阿花就让妹妹到服装店来,并把管理服装店的工作都托付给她。

    等阿花坐过月子,带小孩至开始会爬行时,却发现了一个痛心的事,就是丈夫与自己妹妹的关系不正常。他们虽然没有打结婚证,却是半公开的成双成对。

    阿花痛哭过后,找到妹妹,语重心长的跟她谈,劝导妹妹,外面好男人多的是,年纪也轻,就不要把关系搞乱了。可是妹妹就是不听,小老板更是不听,反而跟阿花办了离婚手续。

    阿花妹妹本以为离了婚的小老板,会正式娶上她,没想到,这小老板一转身,他自己跑路了。听说他在外面赌博、借钱,赌得债台高筑。

    姐妹俩为了生存,为了在特区立足,只得把这服装店盘下来,把营业执照更名。因为阿花带着小孩,不方便跑去办理,就由妹妹去办理,结果这营业执照就更名在妹妹名下。

    生意再次重启,日子一天天过去,阿花的小孩也开始上幼儿园了,阿花终于解放出来,自己再次到服装店去工作。可是这一次阿花却发现,妹妹另外找了个男人。阿花在店里根本就没有发言权,妹妹与那男人严然就是老板一家子,阿花只是打工的。

    阿花一忍再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再次找妹妹谈,可是不谈还好,一说开了,妹妹马上翻脸不认人。把阿花赶走了事。阿花气不过,在店里跟她们闹过,也托朋友跟她们再谈过,可这个妹妹就是不理采她这个痛苦中的姐。

    有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阿花想到找村政帮助解决。今天就在她父亲的带领下,到柯克强家找帮助。柯克强听完她的故事,嘴里不停的叼骂那个渣男小老板,骂阿花妹妹这个小骚货。可就是想不出好的说词来安慰一下阿丽,也想不出好办法,来解决她的问题。

    当柯克强叼骂够了,他才掏出手机,把妇女主任伍花找来。伍花知道情况后,也只能安慰阿花而已,同时说道,那个男人不值得爱,他离开了也好。现在是你妹妹这个不象话的,我们考虑对她进行批评教育,让她给予你一定的经济补偿。你自己要振作起来,作一个自强自立的女强人。

    阿花总是哭哭啼啼的,不知道她此时能否听得进去。阿花父亲在一旁一脸茫然,估计他心中也很杂乱,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不知道怎么就会发生了这么复杂的情况。

    送走了阿花父女与伍花,独孤兰才得以与柯克强谈工作。当柯克强接过独孤兰送来的两份资料时,他找来老花镜,看得整个人都坐歪了。

    沉默的茶局就是无聊,独孤兰静静的自个儿泡着茶,在柯克强看资料时,静得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这时外面空气中传播着广播的声音,就显得特别的响亮。

    当柯克强抬起头来时,时间已过去半个小时了,他指指点点的说上几点意见,两人再次商榷了一会,基本上把这两个资料确定下来。

    独孤兰在路过村委会时,把修改过的《村规民约》送到老业务手里,让他马上播出。然后找人把这《村规民约》刻石碑,树立在体育文化广场边上。

    走出村委会,正好见到小学校长,他正带领一群学生,往学校里走去。原来校长还兼体育课老师,今天下午校长就领着这班学生,到体育文化广场,上一千米体育课。校长远远的就打招呼,看他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说明校长对这里的体育设施很满意的。

    当独孤兰快到工作室门口时,身后摩托车刹车的声音特别响。独孤兰回头一看,原来是学校里的黄鹂老师,她放学了,正准备往县城家里赶去。打过招呼后,黄鹂老师特别的说道,他父亲邀请独孤兰到她家做客,准备请客独孤兰。黄鹂老师说完,风中带着银铃般的笑声,向着村道尽头而去。

    独孤兰呆站那原地,望着远去的黄鹂老师,心中想,这一顿饭,必定是有理由的,按照常理推测,应该是黄鹂老师俘虏了她心爱的人,才会这么高兴的“代父邀请”客人。

    看到独孤兰呆站的样子,正在淘宝店里帮忙打包装的郑胜英,打趣的道,大书记也有被狐狸精迷倒的时候。她那破铜锣声倒让独孤兰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淘宝店里的地上,早已是一堆堆的待装箱八月瓜了。独孤兰马上弯下腰,投入到打包装工作中。

    因为打包装,头常低到地面上,脸上的汗水,不经意的总会流进眼睛里,那咸咸的汗水,把眼睛刺激得好痛。不停的数着带毛的瓜,手掌的皮让刺得痛,再加上撕胶带的扭痛,一双手总是觉得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