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让给了回应,他依旧心平气和:“我明白您的意思。”

    “对不起周老师。”

    姚碧玺有些无地自容,双手无措地叠放在腿上。

    他摇摇头,坦荡平和,眼里没有一丝怨愤与不平:“没有关系,我和您是一样的想法,我与陆声不合适,也不会有可能。”

    他不怨别人,对所有的偏见,全然接受。

    姚碧玺心理难安,也酸楚,眼睛都红了:“对不起。”她一直道歉,“对不起周老师。”

    她欣赏他,所以从一进来,她就尊称他一声周老师。他是很优秀的人,值得很多女孩子欢喜,可她也是一位母亲,总会偏心自己的孩子。

    “不用道歉,”他说,“没有什么的。”

    她在作恶。

    他不怨,还反过来宽慰她。

    姚碧玺只觉得辟穷见窘无地自处:“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是她自私了,“我希望我们家声声可以找一个健健康康、长长久久陪着她的人,希望她少受点罪、少受点苦,就像个普通人一样,找个普通人结婚生子。”

    他理解的,他都理解:“会的,会像您想的那样。”她会找一个健康长寿的人,过简简单单的一生。

    “对不起……”

    声音哽咽了,她知道长辈,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周清让便耐心地一次一次回:“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谁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下午四点,要提前录播。

    助理过来请周清让:“周老师。”

    他安静地坐着,抬头:“嗯?”

    “要开始录了,您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