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那只鸡被踢到角落里,叫个不停。

    阿晚过去,把绑着鸡的绳子踩住,免得它到处扑腾,说:“鸡是江少的。”他特地带着,回了家就宰了,炖给雇主补身子。

    薛宝怡抽了张纸,擦了擦皮鞋,调侃道:“织哥儿,你不拍电影,改养鸡了?”

    包厢里,都是仿古的陈设。

    江织窝在一张软榻上,都懒得理他。

    阿晚就代为回答了:“这是别人送的。”

    薛宝怡又擦了擦手,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这年头,还有人送鸡?”他拉了把藤木椅子坐下,长腿一搭搁在茶几上,“谁啊?男的女的?”

    阿晚刚要回。

    江织眉目懒懒地扫了他一眼:“你,还有那只鸡,都出去。”

    好吧,阿晚抱着鸡,出去了。

    “南楚呢?”江织问。

    刚过深秋,他已经穿上厚毛衣了,精神头也越发不好,神色蔫儿蔫儿的。

    薛宝怡给自己倒了杯酒:“他又跟他爸杠上了,要晚点来。”

    这局是他组的,给他三叔接风洗尘。

    “我冷。”江织用脚背踢了踢薛宝怡的小腿。

    他身子娇贵,怕冷,还受不得暖气,这还没到冬天呢,就成日嚷嚷着冷。薛宝怡好笑:“你真是老子祖宗啊你!”

    他把酒杯搁下,出去给江织弄毯子。

    没办法,谁让他是个骨灰级颜狗,受不住美色,一群大老爷们里,最数他宠江织这个娇气包。

    等人走了,江织才问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人:“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