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她喝完了一罐奶:“那我走了。”

    她弯腰,去搬棉花糖。

    江织突然捂嘴咳嗽:“咳咳咳咳……”

    周徐纺顿了一下,又坐回去:“你到了冬天都会咳得这么厉害吗?”

    他靠在沙发上,蔫儿的蔫儿的:“嗯。”

    “治不了吗?”她听方理想说过,江织家里就是做医药的。

    他半躺着,眼里被咳嗽逼出了雾蒙蒙的水汽,皮肤白,唇色红,眼眸里漾着桃花,三分娇弱里掺着一分妖媚。

    他说:“暂时还治不了。”

    周徐纺着急了:“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啊?

    江织有气无力地循循善诱:“你给我拍拍,拍拍就好了。”

    拍拍?

    她怕一掌把他拍断气。

    她犹豫不前。

    “咳咳咳咳咳……”江织咳得更厉害了,用水蒙蒙的眼睛看着她,柔弱得一塌糊涂。

    周徐纺的心一下子就软趴趴的了,放下棉花糖的箱子,坐过去,僵着手放在江织胸口,然后一动不动地放了好几秒,才又抬起来,再轻轻落下……一下一下拍着。

    她几乎秉着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力气气使过头了,会把他拍坏。

    动作与表情,认真得近乎虔诚。

    江织抬头就能看见她的脸,隔得很近很近,他四周全是她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入侵,然后扰得他心猿意马。

    他吞咽了一下,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