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西送给了我家老太太,她转了个手,给靳磊了。”玻璃糖盒子没离手,江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们江家人,都不喜欢脏了自己的手。”

    乔南楚解了颗警服的扣子,往后躺,整个人懒懒地陷进沙发里:“老太太都借靳磊的手把人整进去了,那还放出来做什么?”

    “我五姑姑受了辱,老太太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如果他猜得没错,老太太把人捞出来之前,应该要了点报酬。

    啧啧啧。

    老奸巨猾啊。

    乔南楚笑:“你家老太太借刀杀人,你呢?”他瞧着江织,兴致勃勃,“你搞这么一出,总不是玩儿吧?”

    老太太的确是只老狐狸。

    江织嘛,就是只成精的狐狸,道行更深。

    他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懒样儿:“我刚刚说了。”

    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搞死靳松?”

    江织躺得有点犯困了,垂着桃花眼,眼角绯红得不甚明显,比女子娇俏,可总带着几分攻击性很强的妖气,他没说是不是,反问了乔南楚句:“如果你被人弄到牢里去,出来了会怎么样?”

    “报复。”

    他笑,面若桃花:“我就喜欢看他们兄弟反目狗咬狗。”

    怪不得他把东西送去老太太那里,从头到尾都不经手,这人啊,玩的是人心,说实话,乔南楚还没见过比江织更阴险的人。

    “你们江家人,果然都不喜欢自己动手。”

    江老太太是,江织更不遑多让。

    他还病恹恹地窝着,随口说了句:“跟宝怡打个招呼,华娱要内乱了,让他别闲着,去收收网。”

    靳磊靳松两兄弟要窝里反,鹬蚌相争,当然,要渔翁得利。

    江织啊江织,够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