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雪二十分钟后就到了。

    “手给我。”

    江织敛着眸,怔怔出神。

    薛冰雪喊他:“江织。”

    没反应。

    “江织!”

    他抬起眼:“嗯?”

    薛冰雪看看他脸色,没阿晚形容的那么严重,脸是白了点,但眼里含春,气色还行:“手给我,把脉。”

    江织伸出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

    薛冰雪学的是中医,尤其是号脉的功夫一绝,他掐着江织的脉,探了又探:“我给你的药,你一天吃几颗了?”

    江织不知想着什么,心不在焉:“一颗。”

    那药伤肺,吃了就咳,还会咳出血,绝对吃多不得,不孕是小事,搞不好命都没了。

    当然,薛冰雪不知道来龙去脉,以为只是药的问题,便叮嘱江织:“你脉象很乱,先停药试试,这几天你就不要回江家了,我给你开点别的药缓缓。”那个药,毕竟还在研发期,说不准除了不孕,还有别的什么副作用。

    也不知道江织听没听进去,他从头到尾都拧着眉头,神不守舍的。

    “问你个问题。”他从躺椅上坐起来。

    薛冰雪在开药:“你问。”

    “性取向可能会变吗?”

    薛冰雪突然抬起头。

    江织重复了一遍:“性取向可能会变吗?”眉头越皱越紧。

    因为她像已亡人吗?还是因为她古怪特殊?或者是他对异性好奇了?还或者……仅仅是因为胸腔里这颗乱蹦乱跳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