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仇清欢和许十安两人到达黔阳城,在街边吃了两碗馄饨后,来到客栈。飞絮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道“少爷,想必很有用,我就临行前把它带出来了。”

    许十安赞许地点了点头,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路线“休息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出发,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出城,飞絮,你先去租马,”飞絮表示这些事情不用十安操心,他早就办好了,许十安这才继续讲,“下一个地方就是黔西,如果不出意外,天亮就能赶到,到时候咱们再在城里休息半日,午后出发的话,那日结束之前能到安阳。”

    “好,就按你说的做,我先回房睡了。”

    “那那我也去。清欢,你等等我!”

    “”许十安心想,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这路上要是没有他,她都没钱吃顿好的,好好地住一晚。

    “少爷,您也睡会儿吧,飞絮去后院看看白灵,等会儿上来叫您?”

    许十安点点头,起身向床榻走去,胡乱地就衣而眠。浅眠中,他梦到好些京中往事,母亲终日以泪洗面,父亲对他们母子漠然置之,宣阳长公主入府那日,明艳动人,风光无限,先皇亲自下榻祝福新人,父亲那迎合权贵的嘴脸令幼小的他感到厌恶。母亲从不争宠,后院几个妾室纷纷巴结长公主,只有母亲整日事不关己的模样,把自己关在房内,刺绣作诗。

    “母亲,梅花开了,这冬天就快要过去了!您出去看看吧!”苏漫只是笑着摇摇头,抚摸着许十安的小脑袋。

    宣阳长公主为人和善,从未为难过母亲,甚至对他都很好,家中几个兄弟里,长公主最为疼爱他。每当先皇赐给长公主什么新鲜物什,她都会给十安留一份,十安渐渐地开始试着学会容纳别人的给予,也慢慢学会了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外人。

    那天,路过母亲的厢房,偶然听到长公主与母亲的谈话。

    “苏漫,二皇兄一心谋权,心里从来容纳不下儿女情长,你为何要赌气,害苦了自己?”

    “长公主说笑了,苦不苦,只有妾自己知道。”

    “礼部、工部、刑部联合起来弹劾裴大人,二皇兄自身难保,大势已去”长公主说完啜泣起来。裴氏,乃内阁大学士嫡长女,几年前入康王府为王妃。

    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茶盏摔在地上瞬间裂成碎片。

    许十安醒过来了,众人也准备就绪。四人一路快马加鞭,出城后,放眼望去,又是密密麻麻的树丛。荒郊野外最容易生事端,仇清欢打起精神赶路,身后的惊蛰环着她的腰,身子随着马蹄的节奏上下起伏,停止了之前的吵闹,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仇清欢停下来,伸手去拿马身上的包袱,掏出一块又冷又硬的面饼,许十安骑在白灵身上,往她这边丢过来一坨用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两块板栗酥,仇清欢大快朵颐,含糊不清地说“多谢,没想到许十安你还挺仗义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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