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我爸这种商人,觉得唯利是图,身上铜臭味儿重,可终究没逃过家族的安排。”

    说到这里时,陆卿融沉了沉声,接着道:

    “我爸还没结婚就有了个儿子,这么多年他都觉得他愧对于傅凉存,想着两个儿子都是自己孩子,那就都好好养着,可人心就一颗,怎么能分给两个人?掰碎了分也分不均匀的。”

    “我妈廉洁着,也不图钱,就争一口气,这些年她拼了命的规训我,凡事都要b傅凉存做的好。”

    “傅凉存b我大了三岁,以前我年级小,样样不如他,那个时候是我挨打最狠的时候,常常在外面一跪就是一整夜。”

    言语间,陆卿融沾上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那个时候确实没本事,不过现在好了,样样胜他三分,足矣。”

    江熙宁内心极苦涩,就像是一杯加浓的黑咖啡被灌入了她的喉咙。

    没有父母的陪伴,没有来自于他们物质层面的支持,但陆卿融拥有这些,他的人生,好像过得也并不幸。

    只是漂泊于无尽海的海面之上,各自都有自己引路的灯塔,她的灯塔是外婆,他的灯塔则是爷爷。

    灯塔走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一瞬间倾塌,他们又被迫再次启程,去寻找新的希望。

    “我们去看看你爷爷好不好?”

    陆卿融抬头与江熙宁刚好对视,瞳孔微张,语气听起来颇为惊喜:“好。”

    “再过两个星期就是国庆假期,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

    江熙宁伸手r0u了r0u陆卿融的头发,像在抚m0一只小狗的头。

    但在国庆假期前,齐贤中学迎来了校内第一次月考。

    陆卿融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江熙宁却如临大敌般将数学习题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握着笔的手都在发抖。

    陆卿融只觉好笑,用笔杆轻敲了一下江熙宁的额头:“我可是每道题都给你很仔细的讲过了,你可得错的少点,别辱没了我的门楣。”

    江熙宁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瞪了陆卿融一眼:“本来就傻,要是没做出来,就怪是你敲的我。”

    “好好好,都怪我,这么紧张做什么?是考试,又不是让你赴Si。”陆卿融cH0U走她手里的习题册:“r0u的都皱了,不如多复习复习公式,别又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