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宁眼底最深处仍然藏着渴求,如果这段感情注定是糟糕的结局,那她也希望他们是兰因絮果,并非是自己的满盘皆输。

    季言恒有些烦躁地拉过了自己小nV友的手,连回头看都没有看一眼江熙宁:“打赌打输了,要找个人表白,看你长得漂亮想跟你玩玩而已,榆木脑袋。”

    江熙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无力感从她的脚底开始蔓延,最后如同cHa0水般包裹席卷她的全身,几乎快要让她窒息Si亡。

    她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在警察局里哭了很久。

    外婆带着她给季言恒上门赔礼道歉,一个耳光一万块,在外婆给季言恒郑重的磕头道歉后,这个耳光降到了五千。

    外婆起来的时候,佝偻的背更弯了几分,腿还在不住的打颤,扶着她下楼的时候,江熙宁的心脏一阵揪痛。

    当季言恒提出要她下跪道歉的时候,外婆主动揽过,自己再要争取的时候,季言恒却执意要她外婆给他磕头道歉。

    江熙宁在和季言恒恋Ai的期间,常常提起自己原生家庭的不美满,告诉他,外婆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江熙宁那颗跳动的心早就被季言恒狠狠地刺穿,而这一举动,无疑是将她的心再次踩在了脚底,连同她的尊严一起被反复的r0Un1E、碾碎,慢慢成了一团血与泪的混合物,只看一眼就觉得恶心,最后被无情的抛入垃圾桶中。

    他懂她的脆弱,所以可以做到一击致命。

    外婆只是拉着她的手:“吃一堑,长一智,我们小宁也要长大了。”

    再后来,她开始尝试慢慢淡忘这段情史,但仍然在每个深夜回想起来都觉得心脏揪痛,然后开始无声落泪,片刻冷静后又能安然入睡。

    她缺一个情绪的宣泄口,可是无人能诉说。

    江熙宁很久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望着水面发呆。

    陆卿融再次打开水龙头为她冲洗头发上的泡沫,江熙宁回过神,撩起自己一部分的发尾,在手中搓起了泡泡。

    轻柔地吹一下,泡泡没动。

    可要是使大了力气,泡泡就会碎。

    浴室灯光下,江熙宁手中的泡泡有着五彩斑斓的sE彩,美得像童话。

    “陆卿融,我现在是在做梦吗?梦该醒的话,能不能直接叫醒我?”江熙宁将手浸入水中,不去期待掌心这个易碎的泡泡的结局。

    陆卿融敏感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心中有了些异样的情感,他的声音如水流般澄澈,洗涤着江熙宁的心灵:“如果你在做梦的话,那现在你身处的应该是我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