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瞧着晏明轩落荒而逃的背影,冷笑一声,“不知所谓。”

    他实在不敢相信,晏明轩这样的人,怎么还敢活着呢?

    余光瞧见宁晚心还站在原地,攥着自己的手腕,头垂的低低的,看不清情绪。

    魏澜看向她,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审视的目光毫无保留地落在宁晚心身上。

    宁晚心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缓慢地抬起了头。

    魏澜看到一双含着泪光的眼睛,眼眶泛红,两腮也粉若新桃。

    “你……”魏澜此时差一点问出同晏明轩一样的疑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好疼。”宁晚心抬起纤瘦的手臂给魏澜看,委屈巴巴地说。

    “……”魏澜冷眼看她半晌,还是把人拉过来,撩起袖口。

    果然,宁晚心白皙莹润的手腕此刻多了四个深红的指痕,隐隐发紫,可见抓住她手腕的力道有多大。

    莫名地,魏澜心里悄然蔓延一种陌生的,说不明道不清的滋味。

    他烦躁地甩开宁晚心的手,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宁晚心一怔,不知道魏澜突然怎么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他越走越远,走出了院门。

    宁晚心垂着眉眼,任和风吹乱了她垂在脸侧的碎发,挡住她的视线。

    然后下一刻,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愣着做什么?回去上药。”

    宁晚心猛地抬头,魏澜抱着肩膀,神色不耐地倚在门侧,那阵风吹起他的衣角,露出身后的郁郁青竹。

    宁晚心弯起唇角,提着裙摆朝魏澜跑过去。

    她手腕伤得并不很厉害,只是皮肤太白,才显得那几道指痕刺目狰狞。

    暗绿色的药膏涂在伤处,登时一阵清凉,缓解了拉扯过后的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