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去的那一刻,赫西脑袋里轰然炸响,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好像全凭本能,想到什么就去做了,半点没考虑后果。

    纪正似乎也始料不及,由他抱着没有动作。

    这样也很好。

    赫西试图装作无事发生,正要退开忽然被拦住腰搂过去,赫西脚下踉跄,站立不稳朝他跌去,身体紧紧相贴,不留半分空隙。

    纪正瞬间反客为主,掌握了主权,另一手牢牢扣在他颈后,不给分毫躲避的机会。

    赫西只能被迫仰头承受。

    ……

    头昏脑涨地被用力抵在房门上,门板纹路隔着衣服硌得赫西后背隐隐作痛,忍不住皱眉哼了声。

    纪正察觉,稍稍卸了点力,仍然把赫西困在身前房门间逼仄狭窄的角落,低头靠在他额上,鼻尖相触,轻轻蹭了蹭。

    纪正嗓音微哑,“还债?”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唇边,像是似有若无的撩拨,赫西眼前一片晕眩,放弃抵抗,含混地说了句,“回礼……”

    尾音随即被吞没。

    大概是上回不知轻重,把人折腾到生病发烧心有不安,今天没再那么疯,但还是近乎偏执地把赫西逼到哭出来才肯放过他。

    平复下来后,纪正无视赫西的严词拒绝,直接把人抱去浴室清理身体。

    这回纪正留了心,最后的时候强忍着退了出来,没在他体内留下东西,很快就洗完结束,拿浴巾包着抱回床上。

    一沾上枕头,赫西眼皮再也撑不起来,顾不上睡衣还没换,钻进被子里蒙头睡去。

    纪正从衣帽间中捡了件干净的睡袍,披在身上有些偏小,至少聊胜于无。

    回来看着被子里露出来的半颗湿漉漉的脑袋,过去把人轻轻晃醒:“过会儿再睡,先把头发吹干。”

    赫西困得想撞墙,无力地把人推开,口齿不清地咕哝着说了句你好烦,继续倒头睡去。

    纪正无奈,只好拿来吹风机和拖线板,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靠坐在床头,让赫西枕在自己腿上,开着低速暖风给他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