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讨价还价呢,这只是有商有量的沟通!”

    “你确定你有为他们出头的资格?”

    “这不是出头,这只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连累无辜!”

    “谁说他们无辜的?!在我课上敷衍了事,就得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不管原因为何。”

    “可是....”

    “没有可是!”

    偌大的操练场上静的不可思议,众学子个个屏气凝神,目瞪口呆听着范南风与陆宗唇枪舌剑而不敢言语,正在剑拔弩张之际,韦宿站到范南风身旁,对陆宗躬身一鞠:“学生愿受罚。”

    “那你呢?”

    就在陆宗看向夕临光的瞬间被范南风一挡,似乎铁了心要硬碰硬:“他不行!我与韦宿受罚,还望陆教头放过夕临光。”

    这一下彻底消磨了陆宗的耐心,直接话不多言陆家拳出手,却被范南风侧身一闪躲过:“等一等,若是我赢了教头,可以让夕临光免罚吗?”

    韦宿惊诧地拉住她,“南风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陆宗的木剑和拳头早就表明了他赢不了的事实,这世界只有沈良奕是她把控不了的,其他人尽在她手掌中,因而范南风十分的硬气:“我没疯,早就听闻陆校尉大名,早就想见识见识,既然今天是个机会,还请陆教头指教,要是我赢了,就让夕临光免责。”

    “若是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

    范南风看到陆宗脸上饶有兴趣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上钩了,她太了解陆宗这类人,到了一定高度后就会独孤求败,只欣赏和自己同阶或高阶的人,所谓慕强既是如此,而她正好无懈可击难遇敌手。

    陆宗当即手一挥,周围的学子立马退后了一大截,给他二人留出便于施展的空间,韦宿欲言又止满是担忧,范南风只好向他眨眨眼,“没事,你就瞧好吧。”

    接着木剑相撞又弹开,每一次进攻都能被挡下,陆宗的胜负欲霎时挑起,变得更加狠厉决绝,即便是撞上来的动作消了多半力,也让范南风有点无法招架。

    她身体素质不太行,木剑挡住陆宗进攻时的力道震的手发麻,又没有一点停歇的机会,挡住上路立马攻来下路,致使她上下左右应接不暇,再又一次拦下来势汹汹的攻击之后,范南风手里的木剑不堪重负断成两半。

    见此她赶紧抓住机会摆手,气喘吁吁道:“教头歇一歇吧,再打下去我要累死了。”

    陆宗一脸的意犹未尽,将一把新剑踢给她,“胜负未分怎么能停止,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