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更能欣赏同性的美,故而沈良奕此时绝美的一张脸,晃了她的视线,乱了她的心神,让她脸刷一下就变了,又猛地从他身上窜了出去,背对着他定了定神,这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是怎么用的?我...我教你。”

    沈良奕有点难为情,犹豫了几秒,才指着染唇膏,“我看那盒子里色彩繁多,还配有小棒,是要全涂在嘴上吗?”

    “这个要调和,调好了颜色才能抹,”范南风一边演示,很快就调好了色彩,食指沾了一些,轻轻捧着他的脸,给他涂在了嘴唇上,“是这么用的,都是花瓣调出来的,不仅味道好闻,还能吃呢。”

    “那你要吃吗?”

    “什么?”

    沈良奕目光炯炯,勾着嘴角轻笑,“你想不想尝一尝?”

    他用这样的模样调戏时,确实极具魅惑,让范南风愣了好几秒,最终把持住了,娇嗔了一句‘流氓’,拿起黛笔给他描眉,“我突然想起来,女为悦己者容,不知道沈小公子,又是为何人打扮呢?”

    解忧城是各国商客入萧的第一个城地,商人穿越荒地长途跋涉,入城自然想好好休息放纵,休息无非吃喝玩乐,又因这儿鱼龙混杂,异域风情浓厚,各路生意做的比别地更放肆,烟花秦楼最甚,那么个腌臜地,他自然是不想让范南风去的。

    沈良奕心道她明知故问,与她商量道:“今夜的行动你就在酒楼等着,不用跟着同去....”

    “不行!”范南风打断他,“惜宁还被那些人囚着,生死难料,我怎么等的住?我也要去!”

    两个人讨论了半天,互相都没把对方说服,出动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最后又各退一步,约定她在外守着。

    范南风向来不守约定,潜伏的人前脚才进去,她便后脚就跟了进去。

    宽敞的大厅被浅纱分成一小个一小个单格,每一个格子里都是寻花问柳的客人,与那些秦楼女打的火热,浅纱似屏障却无屏障的作用,范南风眼睛随便一瞄,就觉得自己仿佛看了小电影。

    饶是再怎么见多识广,此刻眼睛尬的只盯着地面往前,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挡了她的去路,范南风抬头,却是燕聪。

    燕聪欲言又止,打发走从她进来就来拉客的姑娘们,把她领着到了大厅正中,沈良奕坐在那里,看她时面上带着怒气,手握着酒杯,食指摸着杯沿,正在压制不满。

    “小五,”燕聪附在她耳边,“既然你来了,你去坐在他身旁扮演吧,我再另一边帮衬,我演技拙劣,实在是,实在是放不开。”

    计划中燕聪假扮五陵少年,本该与沈良奕逢场作戏,可他自入座就一派正气下不了手,与周围yin|糜氛围格格不入,反倒要招人怀疑了。

    范南风点了点头,大大方方落座在沈良奕身旁,将酒杯从沈良奕手中抽出,笑着说道:“我替小娘子斟一杯。”

    她知道沈良奕顾全大局,虽然会气她不守约定,但绝不会显露。

    沈良奕喝了她倒的酒,只轻轻说了句,“看我,不要随便看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