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姚苏答应帮忙了,书敏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但是依旧让正建继续留意寻找合适的材质,以防万一,毕竟,有人帮忙幸运,没人帮忙才是公正的命运。

    “请问这是秦夫人家吗?”门外来了一个胖胖的女人,穿着一身鲜艳的桃红色花衣服,头上戴着一朵大大的粉色绢花,手上甩着一方绿色的丝绸帕子,既不搭又俗气。更让人难受的是她的脸上还涂着厚厚的一层劣质脂粉,她一笑,那脂粉就簌簌往下掉。

    正建一看有客上门,急忙告辞了。

    “有事吗?”印象中书敏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

    “喜事啊,秦夫人,有大喜事啊。”温媒婆不请自进地走进敏院,一双眼就转溜溜地看个不停,心想这敏院可真漂亮,十里八乡她也做了不少媒,可没有一家能和这敏院比的。

    “我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今日上门就是说媒来的。”

    “走错地了吧?”一听是媒婆,书敏汗了一下,讪讪地说道“这里可没有要说媒的人啊。”

    温媒婆一屁股坐在书敏的对面,笑嘻嘻地打量着她,看得她一阵不自在。

    “我啊,是托了柳溪村李里正家的夫人来和秦夫人说个亲事,他家的三小子李伯仁,听说秦夫人是见过的,那长得是一表人才。这柳溪村虽说不如百里村,可是也不差,有事秦夫人的娘家,这可是难得的好姻缘呢!”

    温媒婆一坐下来,半天也没有人上个茶,心中有些吃味,可是面对着这传说中的秦夫人,她依然满脸堆笑,没有表露一丝不快。

    再说李家婆娘可是跟她承若过得,若是这亲事成了,给她二两银子的赏钱呢。

    她平日里都在这乡下跑腿,就算说成了也就几百文钱,为了那二两银子,她也不敢有半点不满意啊。

    柳儿在屋里,听到院里客人来了就起身去泡茶,谁知刚起身就听到那人自称媒婆,还是给她说亲来的,一双脚就立在门后,再也挪不动了。

    “李伯仁?”书敏极力回忆,想起了过年的时候去李伯娘家串门时见到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长得到挺不错,在这乡下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了。

    可是书敏记得他当时一见到柳儿,一双眼就直勾勾地盯着她,虽然不似登徒浪子,但是比登徒浪子还令人觉得不舒服。

    不过碍于李伯娘的面子,她不好发作罢了,毕竟她的小命还是李伯娘救的呢。

    “可不是那个李伯仁。”温媒婆笑道,她一笑,那脂粉就簌簌从她脸上剥落。“李家可是非常诚心结这门亲的呢,看这银簪子,分量可不轻呢!”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根无论做工还是质地都十分不错的银簪子,放在书敏面前。那银簪子足足有小拇指粗细,少说也值十几两银子,可见李伯娘是真的很想结这门亲事的。

    李伯娘对她有救命之恩,抛开这个不说,李家的条件在柳溪村也是十分不错的。可是,那个李伯仁......听说元宵节他还与正秀起了冲突,出手打人了。

    “那个.....温媒婆,麻烦回去跟我李伯娘说一声,柳儿现在年纪还太小,我想过个一两年再说。”书敏将簪子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