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肖潇的离世,然后是邹可,与袁杉杉在娱乐圈相熟的两个人,相继离开了这个世界。现实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时间,得知邹可和杨曦晨逝世消息的第二天,高大山工作室就发来了新的一周的工作行程。

    不管是在精神上,还是上,袁杉杉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而恰巧,她今天参加的商演,需要唱的还是一首充满希望的歌。现在的她,哪里还看得到什么希望。自然也不能恰当地表演出这首歌曲的情感。

    勉勉强强唱完,下午就要参加综艺节目的录制。

    助手小琴看到袁杉杉惨白的脸色,担忧地说到,“能坚持住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袁杉杉近乎绝望地说到,小琴递给她的中午餐食也被她拒绝了。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是不会觉得饿的。

    下午的综艺节目就是一群明星和素人在街上做定向越野比赛,袁杉杉原本是极其讨厌参加这种毫不要求自身专业能力的节目的,但今年高大山工作室的指标还未完成,完不成指标,合约上写的赔款金额也不是小数目。

    她现在愈发觉得当初签订的那份合约就是一张彻头彻尾的卖身契。高大山在刚开始描绘的那些音乐理念不过是他对自己赚钱的粉饰。在这个熙熙攘攘的世界里,又有哪个人不是为了钱在奔波。

    她越想越觉得头昏脑涨,身旁是并不熟悉的队友,在招呼着让她跟上队伍。

    袁杉杉使劲地迈开两条腿,身体的重心却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倾斜,她也没有多余的体力去平衡身体,就任由她自己倒在户外冰冷的水泥地上,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还十分清醒,但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窗外是一片黑夜,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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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急地在病房里踱步,看到她醒了,立马条件反射似的跑到病床前。

    “天哪,你知不知道你在节目里突然晕倒,真的吓死我了!”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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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语气里带着哭腔,袁杉杉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

    “瞧你,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呢?桉桉好吗?”

    “我让阿姨去接她下课回家了。”

    “嗯嗯!那我们也回家吧。”袁杉杉想动身起床,但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支撑起身体,只得作罢。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医生说你有低血糖,不要劳累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