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琴抬头看看店铺门楣上的匾额,“琳琅阁”三字赫然其上,字体笔锋大气,很有气势。“嗯!好,进去看看吧!”

    几人簇拥着叶琴走向首饰铺,刚踏进店门,就听到一道略显尖利的女声:“何掌柜,你这要价也太贵了吧?就这样一根钗子居然要二十两纹银,你这花样都过时了,你看对面常家的凤祥阁,首饰种类多,花样又时新,人家才要十几两,这根钗你就十两卖给我,你看怎么样?我是看在咱们是熟人的面上才进你这铺子的,要不然我才不来呢。”三十多岁的妇人撇着嘴,一副施舍的口吻。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略微弯腰,口吻谦恭有礼:“不行的,王家娘子,这钗子的造价高,材料可是实打实的,按你说的价钱我们得亏本,到时候无法向东家交待,这样吧,看在老顾客的份上,十八两卖给你,你看怎样?”

    “十二两,再多我就不买了。”女人狠着心添了二两银子。

    何掌柜脸上带着遗憾:“那就没办法了,谢谢王家娘子照顾敝店生意。”

    “嘁!死脑筋,谁不知道这店的东家就是叶家的那个花痴,她除了心里有她那个三年不归家的丈夫还有啥?”说着放下钗子,气呼呼地转身向外就走,恰好和进门的叶琴打了个照面,思及到刚才的话可能被叶琴听到,脸上出现瞬间的僵硬,但马上又似想到叶琴是什么样的人,于是又哼了一声,快步离去,身后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也连忙跟上。

    掌柜目送三人出去,刚想发出一声叹息,怱然看见叶琴几人走近,猛然顿住,差点呛声,连忙弯腰致歉:“奴才眼拙,没看见少夫人进来,万望恕罪!”

    “何掌柜平身吧,不要客气,店里的生意咋样?不好做吧?”

    “少夫人明鉴,就像刚才王家娘子说的,咱们店里的首饰材料是足,就是种类少,花样陈旧,比不上对面常家铺子的新鲜花样,客人都被吸引走了,收益越来越低了,是老奴无用,辜负了叶老太太和少夫人的期望。”

    叶老太太就是叶府老太君,原身的亲祖母,南部古老家族上官家的女儿上官宝福,贾府老太君的闺中密友,今年已经70岁,但因其修为已至化神期巅峰,所以与贾府老太君一样,面相上显得很年轻。

    叶老太君只所以对原主叶琴非常喜爱,也是缘于叶老太太和叶琴生母张春娇婆媳处得如同母女一样,但偏偏事不随人意,叶老太君自己的儿子叶凌风风流花心,娶了妻子,还经常跟外面的女人纠缠不休。

    后来叶凌风被一个年轻的女毒师看上,人家让他休妻娶她,叶凌风不同意,只想纳她为妾,毒师恼羞成怒,给叶琴母亲下了剧毒,逼他就范,而当时的叶凌风偏又被别的女人缠住,无法脱身,错过了最佳解毒时间,害的叶琴母亲中毒而亡。

    其时叶琴的大哥只有十二岁,叶琴也才九岁。事发后,叶凌风懊悔不已,他人虽然花心,但对妻子儿女也很喜欢,突然失去发妻,儿女对他痛恨,母亲对他责怨,亲朋好友怨他的有,看笑话的也有,一向顺心顺意的叶凌风骤然心态失和,差点灵气□□,后被家族长老制住,拘于后山洞窟修炼,至今十年已过,却很少在人前露面,家族重担逐渐落在叶琴大哥叶渊至身上。

    叶琴出嫁时只有祖母和大哥两个最亲的人,祖父在叶琴出生时早就去世,至于原因,叶琴还未听说,原主的记忆又没有留给她。

    原主四间嫁妆铺面里有两间是叶老太太给的,另两间是原主同父同母的亲大哥叶渊至给的,这间首饰铺就是叶老太太给的两间铺面中的一个,而这个何掌柜也是叶老太太身边最为得力的何嬷嬷的亲弟弟。

    何掌柜名叫何守仁,今年有45岁,身材不高,偏瘦,脸上皮肤偏暗,但眼神清亮,为人谦恭有礼,做事认真有度,是个难得的忠诚之人,只因从小体质偏弱,筋脉堵塞无法修炼,于是在其姐姐的举荐下,做了这个首饰铺子的掌柜,可见叶老太太对叶琴这个孙女的看重。

    首饰铺面积较大,有一百平米的样子,而且是上下两层,位置也不错,面向大街,人来人往,很方便吸引客人,如今却因为店铺中首饰种类少,花样陈旧而日渐萧条,叶琴感觉有点痛心,白花花的银子都进入别人的腰包了,这让一心想要赚钱的叶琴怎么受得了。

    “会客室在哪儿?”

    何掌柜一愣,不知叶琴是什么意思。

    “去会客室,我们谈谈,看看如何改变目前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