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相木有些忐忑地问李逸仙:“掌门师兄,你说的那个秦宫主到底靠不靠谱儿啊?别再大包大揽,然后失败了就不管我了!”

    李逸仙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就别担心这个了,既然人家秦宫主愿意揽下来这件事,就说明人家确实有这个本事。再说了,人家三清宫里面也有不少你这样地情况,都叫秦宫主给解决了,还差你这么一个嘛?”

    南相木还是有些不放心,讪讪地说道:“师兄,我不就是害怕嘛!哎,自从当初被那伙儿人给抓住了之后,我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连修炼地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家控制了心神,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这个秦宫主,我又不了解,咱们水月洞天跟人家也没有交情,人家都愿意不远万里来咱们这儿帮忙了,再麻烦人家这事儿,我就是觉得过意不去!”

    李逸仙说道:“你还知道害怕!你既然知道害怕,就别瞒着不告诉我啊!都已经卖了一次师门了,你还想怎么样!”

    南相木辩解道:“师兄!我不是说了嘛!我那个消息刚刚传出去三天,师侄他们就带着修联的人回来了,算算时间,根本就不可能传到那帮人的耳中!肯定不是我泄露的消息!我向你保证啊!”

    李逸仙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不然要是周正跟婉孀俩孩子受到了什么损伤,你还能这样在我面前说话吗?我早就把你压进地牢里去了!哎,行了,你就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了,到了人家秦宫主的跟前,好好听人家的吩咐,秦宫主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人家秦宫主了,可千万不要恶了人家!”

    南相木赶紧点了点头,跟在李逸仙的后面来到了秦观的面前。

    秦观给二人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就是李掌门的师弟了吧,贵门派还真是人才济济,令师弟的修为也不比李掌门差到哪里去啊!”

    秦观说的倒不是恭维他们的话,李逸仙的修为只比秦观低了半分,而南相木与李逸仙相差不大,在他们这个岁数的修士之中,修为已经是拔尖的水平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李逸仙挑选的一间净室,位于掌门洞府之中,是李逸仙平时闭关修炼的场所,灵气浓度与安静程度在水月洞天之中是第一等的,居然也甘愿拿出来给秦观治疗南相木。南相木自然是知道师兄对自己的爱护,也明白自己虽然没有真的背叛师门,但是事情也做了,以后说不得该好好为师兄和师门卖命才是。

    秦观看着略微有些忐忑的李逸仙师兄弟,淡淡地笑了笑:“二位不必担心,清心咒无非就是个静心凝神的咒术,配合上我的手诀,最多也就是能够唤醒自身的反抗意识,倚靠自己的意志力抗衡禁制的威力。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失败罢了,不会对令师弟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李逸仙沉重地点了点头:“那一切就摆脱秦宫主了!不知是否能让我在一旁观看?也好给秦宫主打打下手。”

    秦观知道李逸仙担心南相木,也没有说穿,只是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反正清心咒这种咒术不算是什么特别珍贵的法术,就算是散播到全部修行界,秦观也是乐见其成。

    他对着南相木摆了摆手说道:“南道友,还请坐在我面前的这个蒲团之上,平稳心神,我好来施法。”

    南相木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盘膝坐在了秦观的面前。李逸仙站在了窗前,距离他们二人稍远了一些,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为了不打扰到秦观。毕竟关乎到自家师弟,在水月洞天之中是与他情谊最深的亲人了,关心则乱。

    秦观沉稳地闭上了双目,嘴中念念有词,而后手上开始捏出繁复的手诀。这清心咒,虽然一开始是为了给修士们闭关之前平定心神用的,但是在秦观为骆南解除禁制反噬的时候,发挥了奇效,因此才被秦观用来解除修士们中的禁制之术,效果拔群。

    解除禁制的过程倒是平平无奇,稍显平淡了些,与李逸仙想象之中的激烈程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观无非就是一直在念叨着咒语,手上一直在捏着手诀罢了。再看南相木,如果不是还在呼吸喘气,那个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李逸仙还以为他就是个木偶呢!

    不过持续的时间确实挺长的,秦观早就告诉过李逸仙,中了禁制的人修为越高,解除的过程消耗时间也就越长。而南相木如今已经是金丹圆满的修士了,这个持续的过程可能需要七天之久。李逸仙总不能一直在自己的洞府里不露头,那水月洞天之中说不定就会乱了套。

    毕竟现在水月洞天之中可不是只有水月洞天的门人弟子,还有修联来的一千五百人,以及暗中安插在这里的灵隐楼暗谍。如果李逸仙迟迟不露头,说不定灵隐楼就要在水月洞天之中搞风搞雨了。

    不过李逸仙转念一想,这样倒也不算是坏事,毕竟暗处的敌人比明面上的敌人要危险很多,只要他能够掌控大局,些许的骚乱倒也能够引出来灵隐楼的暗谍,算是引蛇出洞了。所以他打定了主意,告诉给自己的弟子周正跟冯婉孀,让他们告诉门人弟子,就说自己与秦宫主相谈甚欢,无意之中触及到了一些契机,所以急需闭关一段时间。也给修联之中的管事们发去了讯息,告诉他们这件事,让他们不必担心,秦观就跟他在一块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