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的脸色变得十分难:“有多少人伤亡?”他在意的是底层修士的伤亡情况,在意的也是修士们对修联是否还能保证他们安宁的信心。

    渔叟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大约有三十人当场死亡,还有数百人受伤。”

    别看他说的人数并不多,对于如今接近两千万修士的灵山千岛来说,连万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引起的后果却不轻。要知道,那些刚刚来到灵山的修士本就心神未定,如果这个消息散播开了,引得大多数人开始恐慌,那灵山修联就会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分崩离析也说不定。毕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些细微的裂缝就能击溃一座坚固的堤坝,而灵山千岛现在也只不过是因为外界的动荡所暂时联合起来的集合体罢了,任何风吹草动都很可能引起严重的后果。

    秦观严肃地说道:“诸位,看来咱们是时候让千岛的各处加紧戒备了。检测灵隐楼暗谍的措施想来也要加强了。”

    其余元婴修士纷纷点头,对秦观的话十分认同,现在可不是什么安稳的时候,还能慢慢来应对。现在已经到了十分紧急的时刻了,如果灵英派再把冲虚门攻下来,那对于灵山千岛来说,就基本上已经预示着败亡一途了。

    就在秦观等人部署严密的防控措施的时候,在千岛大阵当中一处隐秘的荒岛上,一伙儿身着各式衣衫的修士正围坐一团,面带疲惫的休息着。

    其中一名身着棕色短打的修士说道:“我说老大,咱们至于这么累吗,难道那修联还能顺着气息找到咱们不成?”他在抱怨首领把他们从袭击的地方穿越整个千岛大阵带到了另一处据点,一路上连歇息的机会都没有,即使其中有两名元婴初期的修士,快要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坐在最里面的一名卷发青年啐了一口口水,说道:“呸!你以为老子愿意这么累!要不是修联的人手段太多,而咱们在这劳什子的千岛大阵里跟网中之鱼一样,谁愿意耗费那么多灵力在跑路上。而且要不是带着你们这几个惫懒货,就我跟老二、老三逃跑,哪里用得着耗费那么多灵力。”

    这帮人就是方才袭击千岛大阵一处灵地的匪徒,因为丹田之中都有灵隐楼种下的禁制,所以不得不听从灵隐楼的命令来灵山千岛捣乱。不过本来他们就是流窜在北海的一窝海盗,平时打家劫舍的勾当做的不少,但是从来都没有像这一次如此刺激。

    说刺激,是因为往常他们劫掠海上的船只,依靠的都是强大的实力,还有各自的谨慎小心,超级势力与各大门派的船只他们是秋毫不犯,但是对于小商家或者散修,却又极其残忍,不光是要把财货抢劫一空,连人命都不会留下。因此,北海的修士们明面上都是称呼他们为秋风贼,意思就是他们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什么都不会留下。而这帮贼寇还恬不知耻的以此为荣,真就以秋风贼的名义流窜于北海,打出了赫赫恶名。

    秋风贼的首领叫宗庆,是个流氓地痞出身,阴差阳错之下拜了一名被佛宗驱逐出门的佛宗叛徒为师,从年轻的时候就学习佛宗的体修之法。而其也确实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修行的资质也上佳,仅仅数十年时间就晋升到了筑基圆满,以百岁的年纪傲立于生活的小地方。

    但是其并没有自满,修行小成之后纠集了一群小弟开始了打家劫舍的恶行,仅仅数年时间就祸害了不知道多少人。有宗门之中的金丹修士看不过眼,出手惩戒了一番,他才带着小弟落荒而逃,开始了在北海海面打劫过往船只。

    本来以他的实力,不会因为北海修行界的动荡而遭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他不开眼的在一次打劫当中撞破了灵隐楼的勾当,被灵隐楼的修士出手逮住,种下了禁制。从那时候起,他的一举一动就都得听灵隐楼的指挥了。

    这些年,他没少在灵隐楼的指挥下袭击各种小门派,虽然手底下的人死伤不少,但是他的势力却一直在扩大,灵隐楼总能在他元气大伤的时候送来不少的修士供他调遣,让他也过足了老大的瘾。

    兴许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宗庆对灵隐楼给其种下禁制虽然也有微词,但是更多的却是感激灵隐楼给他这样的机会,能够施展自己的抱负。

    没错,他自从少年时候起,就十分想做一名自由自在的江洋大盗,而如今虽然踏上了修行之路,但是他嗜血的本质却一点没变,反而随着修为不断提高而更加外露了。

    别看他的外表十分清秀,看起来就跟个文弱书生一般,但是其对人出手的狠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而他折磨起落手上的俘虏,那更是令人不忍直视,开肠破肚都是经常事,有的时候更会以活人喂养海中的猛兽为乐。

    因此,宗庆的手下都十分惧怕于他,不仅仅是因为宗庆的修为已经到了元婴中期,而且灵隐楼还给了他一部分控制手下丹田之中禁制的权力,能够让他钳制所有的手下。

    卷发青年宗庆在发泄了一通之后,看着身边的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年轻人说道:“老二老三,你们俩说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对双胞胎,就是秋风贼里在宗庆之下的另外两个首领,只比宗庆低了一层修为,也是灵隐楼从北海搜刮来的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