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圣哲所在的车子还在定时更换地方。

    车上三个歹徒交流着,商量要不要再打一个电话催一催,让对方也好知道他们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万一宫老教授就是不肯交出东西,他们还得考虑好去哪个偏僻地方处理掉宫圣哲。

    “打电话暴露行踪。”

    “发邮件就不暴露了?宫家肯定找上头处理这个事情。我们动作越多,他们的线索就越多。”

    “宫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问我,我问谁?”

    三个人在那儿忽然就吵起来了,语气逐渐阴冷化。涉及高风险利益的事情,人和人的信任感是极为脆弱的,随时都有可能翻车。

    宫圣哲却游离在外,沉默且自闭,半点不在意自己性命堪危。

    三个歹徒吵够了,从包里翻出干粮和水,一个强硬给宫圣哲喂了两口,另外两个则是拿过干粮自己啃起来。压缩饼干吃少量就足够他们应付好几个小时。

    宫圣哲虽然不爱说话,和人沟通很少,但跟在宫老教授身边吃穿还是不愁的。他真的很不喜欢干粮的味道,但肚子饿了,还是将就吃了两口。

    也就两口,再多也不吃了。

    歹徒反正只留宫圣哲二十四小时。宫圣哲吃多吃少都不会饿死。歹徒见他不怎么吃,也不管,就骂咧咧说了一句:“有钱人的毛病。”

    又过了三小时。

    外面天已完全暗下,进入深夜状态。

    宫圣哲身体扛不住困意,慢慢蜷缩成一团,靠在椅背上很快睡了过去。

    车中途在一个偏僻加油站加了一回油,行驶向更荒郊野岭的地方。车上颠簸,小家伙软绵一团,太过疲惫,竟然是一点都没有被颠醒。

    寻常人可能会对宫圣哲充满同情,同情他被绑架,同情他吃不好睡不好,同情他双手双脚都被勒红得彻底。可在场三个歹徒绑架都绑了,根本不会有“同情心”。

    他们不施暴已经是对宫圣哲最好的处理态度。

    疲惫泛上来,三个歹徒说好了轮流开车,很快就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