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见他们这样也是眉头紧锁,突然瞥见南宫琉昔的目光躲闪不及,他的心也躲闪不及,猛然抽搐。

    童千陌残忍的话又再次响起:“小依,将月衣门法阵交出来,你们都还能活。”

    “真不愧是道教第一人啊,如此轻飘飘的就让月衣门消失在了世间,可这世上哪来那么好的事!”

    童梓依依旧倔强地昂起头,事到如今她不能有一丝软弱。

    风崖却轻声在她耳边道:“童梓依善良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又要护着这一切,又不想让法阵沾上一点血腥……童梓依,别再天真了!天真过了就是蠢!”

    “风崖,你知道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总会有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总要有人去做那个蠢人啊。”

    说着她浑身缓缓浮现了一阵阵红光,将她浑身的伤口包裹治愈,随之她又将手轻轻放到风崖和南宫琉昔身前,红色的光芒浅浅透过空气稀释成为淡粉色烟雾,缭绕在三人周围。

    南宫琉昔和风崖周身修为也被修复,一瞬间恢复到了鼎力的状态。

    “童梓依!”

    童千陌见状怒极了,突然没了他之前的淡然,有些气急败坏。

    “这是……”

    南宫琉昔和风崖被突如其来的修为惊呆了。

    童梓依手上缓缓又升腾起来滚滚黑雾,墨色比起刚才更要浓稠一些。

    “月衣门的法阵不会用在你们身上,我就算死,那也是我童梓依的法阵,你们这些人不配侮辱我门半句!”

    风崖突然懂了。

    童梓依不是在维护她自己的大义,她也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她在乎月衣门,她不容许任何一点污言秽语沾染上它。

    “童梓依,你有几斤几两,你自己清楚,你真要他们也陪你送命不成!”

    童千陌手上凝聚起的法阵,怒目圆瞪着童梓依。